寒天阳沉声道:“说实话。”

    一转眼,潋云舒收起假笑,直接一吐而快道:“路师弟还在外面。”

    寒天阳想明白过来,突然感到头疼:“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把人打死了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所以,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潋云舒:“我不是顾虑这个。”

    “那你是顾虑什么?”

    “我顾虑的是,那个,万一被打死的那个是我呢?”潋云舒两个小手指互戳,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寒天阳:“”

    寒天阳愣了几秒,旋即匪夷所思的问道:“你当日不是赢了他吗?”

    “我”

    “咳咳~”

    潋云舒还没来得及找理由解释,突然听他剧烈咳了起来,不由一顿,关心问道:“师尊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总不会是车开的多了真的肾虚了吧。按理来说应该也不至于啊,您可是种马大大龙傲天啊!全世界男人肾虚也不会轮到你才对啊。

    这时,咳声越来越剧烈,甚至伴有咳血,染红了身前的一片泉水。而他整个人看起来极其不舒服,表情呈痛苦之状。

    潋云舒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上前。离近之后这才注意到他气色很差,他一只手紧紧抓着胸口,与此同时发现他胸前那道又长又深的疤痕,从伤口的愈合程度来看,应该是多年前留下的,如今伤口颜色加深,变得异常狰狞和恐怖,而疤痕周围还有数道红手印,应该是他刚刚痛苦的时候自己挠出来的。

    究竟是不是他自己挠的这里暂且不细作追究,很快,他全身的皮肤也快速由白转红,然后由红又转回白,如此反复。

    寒天阳整个人蜷缩在池边,勉强撑住身体,一瞬间,原本高大雄伟的他,此刻竟然看起来既弱小,又可怜?额,弱小就算了。

    潋云舒能感觉出来,寒天阳正凭着他强大的毅力,拼命压制和忍受着体内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