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个更高维度的空间里达成了一个没什么约束力的口头协定,也许犹格会意识到,但不会来得及阻止。

    诺登斯还是选择了一个大蚌壳的形象出现,除非面对信徒,否则人形实非必要。但莎布有在考虑要不要撬开蚌壳看看,不一定有美人鱼,可能会有小珍珠什么的。

    莎布问道:“你是怎么说动纳格耶布还有那对兄妹把我骗过来的。”

    “我其实只买通了纳格和耶布。”蚌壳说得坦诚,“而且他们反复和我强调过,如果想忽悠你,他们就要做好可能会被当做孤儿抛弃的准备,为此我付出了不少代价作为收买。”

    诺登斯相信了他们的说辞,因为对黑山羊的子嗣而言,背叛母亲是一种无法被容忍的行为,但下场会怎么样诺登斯并不清楚,因为至今没有先例。而莎布在认真反思自己是否真的有那么残暴过。

    她在虚空中席地而坐,也不必顾及什么形象,“说正事吧,你如果有说谎的话,我不介意多花点工夫去追责。”

    “好吧好吧。我不太清楚犹格是怎么和你解释的,但有一点他绝对不会告诉你,他有意创造了时空的闭环,而这个游戏场是这个闭环上的气泡节点。你可以选择接受这个时间线并走下去,当然也可以打破它,但我们的建议是接受它,这正是我要解释的部分。”

    “他只告诉了我这是一个独立与时空之外的场地。”这个矛盾让莎布有些烦躁,维持时空是犹格的职能也是职责,他这么做是在自找麻烦。

    “这就对了。”诺登斯非常能理解这种心态,“他不会希望你太早知道关于你们未来的故事,特别是当你在生气的时候,因为你一定会选择让自己泄愤的那个方式来解决。”

    莎布承认得爽快,“他说的不错。”

    就算弄到时空崩塌,莎布也不太会在意到底压死了多少只蚂蚁,反正有没有它们一切都会照旧。

    “我不太擅长弯弯绕绕,在未来某个时间节点上,你们的孩子弄出了些麻烦,就是你看到的那对兄妹,他们是一切因由,哦,他这个也没告诉你吗?好吧,这也不重要。”

    看莎布一言不发,他就知道这隐瞒的恐怕比他想的还多,诺登斯实在难以理解他们,只能顺着往下说。

    “我、贝斯特还有修普诺斯本来想扼杀这个由头,当然我们指的不是用杀了这种简单的办法,不过这也不重要,总是谁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我们大概只能承担一半责任。”

    面对有谁威胁自己的子嗣,莎布出奇得没有生气,平平淡淡问了句:“你是不是和纳格打交道多了。”

    诺登斯当然只能否认,“怎么会呢?”

    他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