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那些食人鱼张着满口的利齿,却不敢靠近欧阳晟,但凡是他游过的水域,食人鱼都离得远远的。哪怕叶雨潇的脚踝仍在淌血,它们也没敢再靠近半分。

    叶雨潇愈发断定这些食人鱼有古怪,一上岸,就把欧阳晟一脚踹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欧阳晟也气得慌。平南王府护短是出了名的,她突然闹这一出,万一平南王又率众杀上门来,他该如何解释?

    此时早有丫鬟捧了包扎伤口的白布来,但欧阳晟盛怒之下没有看见,他直接掀开湿漉漉的袍子,从中衣上撕下一块布条,手法极其粗暴地朝叶雨潇的脚踝上一绑:“叶雨潇,你是不是有病?!”

    叶雨潇使劲儿拍掉他的手:“你特么才有病吧?!”谁没事儿会在家里养食人鱼玩?!

    欧阳晟正要发火,忽见叶雨潇还攥着那个香囊,不由得愣了一愣:“你就这么看重这东西?命都差点丢了还舍不得扔?”

    叶雨潇疼得直冒冷汗,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我说过它有问题!”

    欧阳晟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是本王的东西,就算有问题,也是本王有问题,又害不到你,你紧张什么?”

    神经病啊!叶雨潇懒得再理他,把香囊送到鼻子前,闻了一闻。

    咦,怎么什么气味都没有?就算浸了水,也不可能气味全无的。她疑惑着,打开香囊一看,愣住了。怪不得之前欧阳晟会露出讥讽的表情,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香囊,只是一个香囊样式的空荷包而已,里面既无香料,也无花瓣。

    是她的鼻子出问题了?叶雨潇狐疑着,探身朝欧阳晟身上闻去。

    欧阳晟一个纵身避开,怒道:“叶雨潇,你别太过分了!”

    叶雨潇捻着手中的荷包,眉头微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表哥!”

    “表哥!!”

    欧阳晟的表妹团以白真真为首,带着她们各自的丫鬟,急匆匆地跑过来,将欧阳晟和叶雨潇团团围住了。

    白真真看到浑身湿透的两人,还有叶雨潇脚踝上的伤,习惯性地要开口,但突然想到她刚挨过的训斥,便闭上了嘴,只用胳膊肘把卫珺撞了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