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的“啧”声不小，在安静的屋子里尤其突出。
成柏安听到后，缩了下肩膀。
边把水壶往底座上放好，边支支吾吾地说：“要不，我拿到兼职的钱的时候稍微再多给你一点，或者你要计利息，也可以的啊。不过......能不能计个友情价？”
说着说着，他就想咬舌尖。
利息这些可能在曲嵺眼里都是小钱，但四百万本金的数额摆在那儿，他一时半会的也还不完。
不论怎么算，对他来说都是负担。何况他父亲那桩子事儿闹的，到现在还统共有大几百万要还。
他最该的是去求着曲嵺，求求能不能少还点缓一缓，也别计这什么利息。
偏偏嘴快过脑子，说都说出口了后悔也没有办法，只能祈祷曲嵺能没听见，或者大发慈悲按最低的算。
“你说利息？”
曲嵺托着下巴往前走了两步，垂下双手撑在不太结实的桌案。
他身形要比成柏安高且壮上不少，成柏安被环在其中就像被囚在笼子里的小鸟，预感到什么般略僵硬地站得笔直。
成柏安干笑两下，又在语气里添加了点轻快的音调，努力地想把不妙的气氛变稍微活跃点，“哈哈，曲哥是啊，利息......你是不是要洗手？我把位置让给你。”
“不是。”曲嵺已经不打算浪费时间装下去了，没给一个劲想躲闪的成柏安机会，不断地把限制范围缩小。
他为了尝个看着还算顺眼的A，挑战自我似地演专情。带着出去，又是吃饭又是送花。
本以为能轻易就把人给泡到手，结果，也不知道这家伙是蠢还是精，亦或是故意想要牵着他的鼻子骗他耍着他玩？几回了都不上道，害他废了这么多心思却连手都没碰着过。
让人去查恋爱史没查到，反查出来这家伙稀里糊涂地欠了一屁股债？
他曲嵺是不缺钱，但也不是什么嫌钱多随地撒钱的傻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去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