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阵法空间里，时间凝滞，真龙盘踞在虚空之中，身上的星辉照亮着整片黑暗。
从始至终，真龙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林飞苍，而是在悄然地审视着他。
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林飞苍周身腥风肆虐，血雾弥漫。
“这……”
“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飞苍面目狰狞，怔怔地望着天空的真龙，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龙血的力量十分狂暴，分分钟足以撑爆他的肉身。但此刻，虽然阵法空间里的时间是凝滞的，若真正要算时间的话，早已过去许久，林飞苍却迟迟没有被这狂暴的力量撑爆，反而依然苦苦忍受着这即将爆体而亡所带来的痛楚。
他并不认为这是因为他自身的肉身强大到足以承受住龙血狂暴的力量在自己体内肆虐到现在。
“这究竟是试炼？还是折磨？”
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楚让他隐隐有些抓狂。
“人类小子，试炼到了这份上，该给你两条路了。”
真龙居高临下，俯视着林飞苍，出声说道：“其一，放弃试炼。我会收回你体内的龙血，这样尚能保你一命，不过你这残破的身躯就是养好了，你也将成为废人一个，且传承与你无缘，你将被抹除记忆扔出这里。”
林飞苍闻言，神色一变。
开什么玩笑！不！哪怕是死，我也不会选择这一个！
此刻，林飞苍已经孤注一掷了，成为废人，这是万万不能的。
看着林飞苍沉默，真龙继续说道：“其二，继续尝试炼化龙血。不过，你一介四星蜕凡，最终等待你的，只能是被龙血肆虐至爆体，死路一条！如何选择，看你。”
“我选择继续炼化龙血。生死由命，而我命由我！炼化龙血，若死，则矣；若不死，则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