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阳一愣，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走神，便低声问道：“我都已经把我的事情告诉你了，那么作为交换，你能告诉我，在我醒来的时候，你为什么是那副表情吗？”
陌染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开了口：“在你没有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顾谋。”
余阳的手缓缓的颤抖了一下，他问道：“然后呢？”
“我觉得我自己无法面对他。”陌染有些绝望的低下了头，“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如此混乱的呢？”
余阳静静地听着陌染的自言自语，然后轻声问道：“你的这些想法，都和顾谋先生说过吗？”
“……没有。”陌染低声说道，“我和他一见面就针锋相对，我不得不拿出全身心的警惕去应对他……”
原来，是这样啊。
“陌染，我希望，你能够坦诚一些。”余阳看着陌染有些伤心的面容，认真的说道。
“坦诚？”陌染喃喃自语。
“我希望，你能够将你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他。”余阳盯着陌染，缓缓说道：“我知道这很难，但是，如果你想要缓和你和顾谋先生之间的关系的话，你必须要这么做。”
陌染有些茫然的看着余阳，“坦诚……真的可以吗？将我的想法告诉他，万一我得不到他的回应，我要怎么办？”
“如果得不到回应，那就得不到。”余阳说道，“只要你说出了你自己真实的想法，那么，就谁也没有权利去指责你，去误解你。”
陌染沉默着。
“对于你来说，我知道这很难。”余阳看出了陌染的为难，他便轻轻地摘下一朵小花来，放在了陌染的膝盖上。
微风中，余阳的声音像是蒲公英一样，有些虚无，却又带着几分美好的引诱。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狠警惕。”余阳笑了笑，“我看得出来，顾谋先生其实，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讨厌你。”
陌染猛然抬起头：“可他刚刚看到我之后，什么都没说，就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