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曲在曜灵的对面坐了下来，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静静地等待她从那些记忆当中醒来。
这一天，终于要来了，灵儿潜伏了那么久，是时候应该踏上归途了。
这只是第一步，他不管这一魂如何想，她们始终都是一体的，融合过后，便会拥有所有的记忆。
说来也是十分罕见，这诸天万界估摸着没几个人会像小灵儿这般支离破碎吧？
明明出身尊贵，却不得不颠沛流离，战战兢兢，只为了活下去。
可有时候，那些人总是不死心，像苍蝇一样紧紧盯着小灵儿不放，真是该死极了，真想找到机会将他们全都焚毁了。
许久过去，微风吹起曜灵胸前的长发，撩动她纯白的衣玦。
她眼角处竟然落下一滴血泪，在眼角下形成一颗红色泪痣，看起来竟舔了几分邪气。
睁开眼睛，原本清冷潋滟的目光当中竟满是戾气。
起起伏伏的胸口，显示着她的怒气，心中却又满是悲哀。
原来，都头来，她真的不是一条完整的龙，她的龙魂是从出生开始就支离破碎，可是怎么碎的，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的另一魂一定知道的更多，或许是她太弱了，她不愿意告诉她罢了。
“你早就什么都知道了是不是？”曜灵看向对面一脸沉着的扶曲，突然问了出来。
扶曲也不否认，点了点头，随后道：“是，不过，这是她的意思，她遭受了重创，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却还是为你扫清了障碍。”
曜灵听此，自然也明白了，可说到底，她就只是她躲避追杀的工具罢了，不然也不会就这么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过了这数千万年。
“是吗？难道不是为了她自己吗？”曜灵嗤笑道。
扶曲看向曜灵，温润的眼眸当中划过一丝怒气，当一个平日里十分温柔的人突然生气了，是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