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鱼看着那份病历，上面写得很清楚，苏小雅的病不仅没好，反而恶化了。
小护士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啊，我知道你也受了伤，昨天才做的手术，可是她现在的状况真的很不好，随时都有可能撑不住了，所以医生只能顺着她，尽量让她在离世之前少受一些痛苦吧。”
余小鱼点了点头，说道：“没关系，我能理解的。”
“那，下次如果我还推她过来，你就顺着她说话，其实你算是她的心结了，她只要一醒来就要来找你。”
余小鱼无奈地笑了笑，看来苏小雅的潜意识里还真的认为年以宸没有追查案子，是因为她。
“好，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顺着她说话，好好配合。”
小护士微笑着点了点头，拿着病历离开了。
在门口撞上了年以宸，年以宸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问道：“你不是我妈那边的护士，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妈妈病情很不稳定，你最好还是不要再跟她赌气了，去看看她！”
年以宸也是很无奈，叹了口气说道：“我马上就过去。”
小护士点了点头说道：“你女朋友刚才也受了惊吓，好好安慰一下啊！”
年以宸忙小跑着冲进病房，拉着余小鱼的手，差点就要跪下了：“小鱼，你没事吧？我妈刚才又来了？对不起啊，她现在真的很不稳定，而且身体也不允许多用药，没有好的方法治疗。”
余小鱼看出他心底那些小心翼翼的悲伤，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说道：“怎么？在我面前也要伪装吗？不想让我看到你崩溃的样子？”
年以宸低着头会心地笑了笑，从妈妈被检查出癌症，很多药被限制，精神和身体双重打击，医生都束手无策之后，他就几乎没有真正地笑过了。
“小鱼，对不起。”
“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啊？其实是我对不起……”
余小鱼想到刚才的病历，越发觉得自己总想跟苏小雅讲道理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