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每日都有商队去往中原,用精美的织物,香料等,换取丝绸瓷器茶叶这些物品售往西域。

    “渴不渴?”无花取下水囊递到阮如苏面前,柔声问。

    “谢谢。”阮如苏是真的累了,跟着商队虽然也有休息的时候,但是相比于之前进沙漠时石观音的船,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她这副身体非常符合官家小姐的设定,柔弱又娇贵,在这茫茫沙漠里就是随时会死掉的状态。

    无花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卷起袖子开始生火。他的手很白,如莹润美玉,搭柴火时衬得那枯枝愈发丑陋。

    曾经目下无尘的高僧,如今竟然像个普通人一样操持生活。阮如苏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受,只能抱着那个水囊定定地看他。

    “妹子,你男人不错嘛!”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凑到阮如苏身边,递给她一个胡饼,笑盈盈道打趣道,“你看这一路上,又是怕你晒着,又是怕你饿着,现在还怕你冷给你生火,真真是个体贴人呢。”

    阮如苏瞄了一眼假装没听到的无花,笑着接过胡饼含蓄点点头,没有说话。

    大漠女子多豪爽,见她如此害羞,便忍不住逗她:“妹子是中原人吧,真是生得水灵。难怪你男人疼你,连我一个女人见了,都忍不住疼惜。”

    说着,女人就伸手想摸阮如苏的脸,还不等阮如苏躲,那手腕就被人用两根柴火夹住了。

    “她不喜欢别人碰她。”无花虽在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甚至有些冷。女人一愣,不仅没有任何尴尬,反而更乐了。

    “好好好,还是个护食的。”说着就自觉拉开了与阮如苏的距离,笑盈盈道,“我家男人说,还有一天路程就入关了,你们自己看好东西,别在最后被人给劫了。”

    无花看着那女人离开的背影,目光微沉。看来,这商队应该是出了内鬼,领头的要动手了。

    “她不过是来探我俩底细,怕我们插手他们商队的事,你用不着起那杀人的性子。”阮如苏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道。

    这话成功让无花一僵,良久才神色复杂地看她,问道:“在你眼里,我就只会杀人吗?”

    两人皆是沉默。

    这些日子,他们避而不谈两人之间的恩怨算计,就像一对普通的恋人般相处,其实在心底,可能都存了防备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