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家主产创伤和手足外科产品的医疗器械集团,康宇的供应已扩展到欧洲和拉美市场。医器一来很耗纯钛、植入铁等高质量原料,相应地,对加工机床的要求也严苛。

    以往冠力鲜少投入医学领域。这遭可以看作试手或转折点,温沪远也有投资医疗的打算。

    人生老病死都离不开医疗卫生,这一行只会越来越吃香。

    从而申城尤为重视此次投标。

    整个小组人头数量将将好,少则轻佻,多则过于隆重而矬士气。环节涉及机密,为免意外风险,标书由刘经理全权负责,温童是唯一开绿灯能看文件的人。

    赵聿生又调了两名研发人员做技术支持。

    时间卡得紧迫,一连五六日的文山会海里,某人基本没睡几个囫囵觉。

    睡不好,毛也是逆着的,任凭怎么顺捋都徒劳。

    那天销售部谈拢一个单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档口,审批书送去梁先洲大班桌上,后者却没签,理由:小利润不图也罢。

    软钉子打回来,赵聿生即刻掼掉文件去到梁案前,发火了。

    从百叶窗虚虚实实的缝隙里,外头人能直观窥见里间好旺的戾气,全在赵总身上。

    梁特助古井无波地紧着他开刀。

    “梁先生似乎不太懂经商之道。要我教你吗?照当前吃紧的大环境,你所谓小利是多少家竞争对手巴不得的肥肉。温董许你个丹书铁券,不是叫你来过家家或是体验生活的。”

    “说到经商,赵总言重了。寒家经营多年的珠宝生意,梁某还不至于那么不开窍。”

    某人听去倨傲一笑,“珠宝怎么个卖法,以个体需求为核心的奢侈品,和机床离了八丈。你那点纸上谈兵的论调,就不要拿出来现眼了。”

    “赵总寻常工作也这么夹杂私人恩怨吗?”梁没恼他的迁怒话。

    “这回,梁先生言重了。我们甚至连交情都无,更遑论恩怨。我同你说的每个字一概是就事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