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後,英二才终於缓了过来。两人移动到工厂内部的Y凉处,靠着墙席地而坐。

    出乎佑里意料之外,控制住生理反应的英二很快地就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太过恐慌或仓皇失措,也没有劈头责骂佑里将他拖入浑水。相反地,他只是静静地将其中一只曲起的脚往前伸直,背靠着铁皮,恍神了几分钟。

    「这是什麽情况?」

    在这一刻,佑里不由得衷心赞叹英二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听说英二在读完人生中第一篇BL时被吓得魂不守舍,他还以为这个人的反应会再激烈一点。

    不如说,正常人的反应都会很激烈的。他也不是第一次就习惯了这种类型的家族事务。

    虽然,他感觉英二只是防御X地忽略掉一些其实很重要的细节而已。

    「那个人就是参的生父。」佑里盘起双腿,凝视着屋顶说道。「他进监狱的那年,我本来只要那些囚犯在狱中别给他好日子过,後来又觉得他还能有那样的居住环境、说不定还能多少找到活着的美好,实在是太便宜了他。」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YAnyAn下,外头的蝉声仍然刺耳。

    「但是,我不确定参听到父亲的Si讯会有什麽反应。保险起见,我只让他在狱中被打得半Si,带出来後放出假消息给媒T,再拿那篇报导给他看。没想到,他的反应b我想像中还要??」他努力思索恰当的词汇,来描述那天佐原的表情,却没办法找到任何一个。

    「总之,我吓到了。他的样子让我明白,自己cHa手了一件不该cHa手的事。我不敢跟他说,那只是一个试探。虽然他始终没有因为这件事对我生气,但我也因此更害怕再刺激到他,便想着就当他父亲真的Si了,他总有一天会接受这件事。没想到,因为失去了憎恨的对象,他反而陷入了自己造的牢笼。」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佑里的声线毫无起伏,英二完全想像不出这些事给他的感觉到底是什麽。

    懊悔?後怕?还是担忧?无论是哪一个,佑里似乎都没打算和他讨论。

    佑里见他没有回应,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最近才知道的。」

    「那,那个人身上的伤势是?」英二脑中闪现了刚才看到的画面,顿时又有些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