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
陆放已经喝得有些脑袋昏沉，此刻正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休息。
小柳站在包厢门口，借着门外的光线看清沙发上男人的五官，他的心脏顿时像只扑棱蛾子一样狂飞乱跳。
李文成果然没有骗他，里面的人真是陆放。
奈不住内心的雀跃，他走进包厢，关上门，让室内重新陷入一片昏黑的暗。他在黑暗中摸索，蹑手蹑脚地靠近沙发上的男人。
他跪在沙发旁，伸手摸向男人的腹部，在男人的耳边轻声询问：“陆总？”
陆放似乎已经睡着了，仅是轻微地皱了下眉头，并没有理他。
黑夜吞噬人的理性，任由欲念膨胀，歹意悄无声息地疯狂滋长。他大着胆子起身，双腿叉开跨坐在陆放的腰上，两只手也放肆地抚摸着男人胸口的肌肉。
身上的重量难以忽视，陆放仍是闭着眼，伸出一只手掌覆在身上人的臀部，轻轻捏了一下，试探着问：“阮念？”
小柳愣了两秒，突然意识到陆放是在叫他之前小情人的名字。
他见过陆放的小情人。陆放经常带着那人来夜场里消遣。
那个人长得很瘦弱，脸色总泛着营养不良的苍白。眼睛倒是生得漂亮，眼尾上挑，眼珠又黑又大，只可惜空洞无神，没有丝毫神彩，缺少了勾人的狐媚劲儿。整个人看着只像个假皮娃娃，空有一副漂亮的皮囊。
那人从不说话，从来只是安静地窝在陆放怀里。他的脸上总是一副麻木不仁，带着倦怠和淡淡的漠然，和夜场里迷乱奢靡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经常看见陆放让那个人跪下给他口交。
那人的喉管总是被捅得凸起一块，脸上也是痛苦的，五官皱在一起，似乎是心不甘情不愿做的。
可陆放应该很宠他。这个圈子里哪个富少爷不是左拥右抱，情人三天两头地换。只有陆放次次来夜场都只带一个人，三年来都没变过。
既然如此，那人究竟还有什么不满的呢？小柳把手抚在陆放脸上，心里无不嫉妒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