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顺了顺温书韫的背，又接了杯水递过来，“慢慢喝。”声音低哑悦耳。
温书韫沉浸在差点闭气的快感中，一时无法出声，就着秦越的手喝了好几口，又缓了一会儿，才恢复平静，语调没什么波澜，“你可以走了。”
嗓音也很干哑，但不难回忆起刚刚这个声音叫起来是怎么样的动听，秦越想。
嗯了一声，起身，拉拉链，打领带，秦越看向被子里裹成一团的人，温书韫只漏了个脑袋，神色淡淡，根本想象不到刚刚发生了什么——若不是眼尾的小痣周遭还泛着红，床单也濡湿一片的话；秦越盯着他，他没回望，眼神似乎望向窗外——若不是拉着窗帘的话。
秦越收拾好衣服，其实只是整理，他本来也只摘了领带。系好扣子，秦越进了洗手间洗手，他从不逾矩，即便身下汗涔涔黏糊糊一片很不舒服，但温书韫没开口，他也没有借用VIP私人卫生间的打算，只是手上黏腻，不冲一下说不过去。
从卫生间出来，温书韫似乎已经盯着门看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有开口的想法，温书韫抿抿唇，先出声，“我会先送秦小姐出国。”
窗帘拉的紧，秦越背后只有卫生间昏暗的小灯，逆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温书韫直觉自己这话是讨好到了他，不禁绷直了背，补充道，“明天就可以走，让她自己联系Alexia。”
“多谢温总。”很恭顺，和床上的表现截然不同。
秦越没多说，屋里安静好半晌，还是温书韫开口，“你不问我为什么你不和秦小姐一起走吗？”
“我走了，和温总的合约怎么办呢？”声音里满是不解，似乎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这话没什么问题，只是嗓音懒懒的。
温书韫直觉他有点阴阳怪气，有些羞恼，但这话也没什么问题，没有理由和他发火，也不想这个时候和他发火——在他还不着寸缕的时候，最后温书韫干巴巴憋出了一句，“还不走？”
“抱歉。”伴着开门关门的声音，给昏暗的房间带来短暂的光明。
温书韫不太适应，眯了眯眼，又静坐了一会儿，先给Alexia打了电话约了私人飞机的行程，才按了侍者铃。
可能是秦越走之前交代过，侍者就在门口，不出半分钟，干净的衣服就送到了前厅，只是与之而来的还有一道熟悉的带着笑的声音，“闻着像是Knight的味道啊。”
温书韫快速穿好衣服，出门，随手将擦了手的毛巾砸在来人身上，“宋二，Valley被你接手后，越来越没规矩了。”没有允许谁都也可以随便出入高级VIP的房间了。
宋云峥哈哈一笑，“我是我，Valley是Valley，咱俩是咱俩。”一边说，一边来揽他的肩膀。
温书韫没留情地拍开了，“这个理由也适用于你私自了解客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