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看下去,她转身进门。

    她以为要等阵子,可意外,季宴礼并没有让她等太久。

    年年浑身的活力,看到进门的男人摇着尾巴就冲了上去。跳上鞋柜,谄媚地用脸蹭着季宴礼的手。

    沈初漾就坐在大厅里。

    看着他温柔的样子,她不知怎的后知后觉——仿佛只有在对待这些事上,她才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到零星半点的从前的他的影子。

    下一秒,季宴礼发现了她,显然是一震。

    沈初漾想,他该是惊出了冷汗。

    她看着他,看着那张英俊的脸上那掩盖不住的慌张,渐渐,慌张又转变成欣喜。

    “小漾……”季宴礼迈着大步朝她走来,有些狼狈,又有些无措。

    她几乎是下意识喊出来:“别过来!”

    好在季宴礼有先见之明,给家里的佣人都放了假,就是怕有这么一刻。倒不是怕传出去什么,佣人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都是有数的。他只是不想别人看笑话。

    余光看到茶几上的纸,加粗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让他的神经一瞬绷紧,压在上头的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晶莹的光,看起来那么美好,和此刻这幅场景对b起来显得无b讽刺。

    他心虚地m0了m0自己无名指上失而复得的戒指,抬手想碰沈初漾,被沈初漾反手打开,“别碰我!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她声音都发颤,显然是积攒了极大的怒气。

    季宴礼心下了然。

    刚刚的事,她看到了。

    他说:“小漾,我醉了。”

    这声“小漾”,满满的讨饶意味在里头。